最后的战役【SBS】
最后的战役
老年后才在养老院认识的残疾蝙蝠侠和失忆超人的故事。
第一章
距离《超人已死》的标题被星球日报用巨大的黑色印刷体放在封面上已经过了快二十多年了，从那之后大都会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的守护者。
而时光在另一所城市却好像停滞了一般，这么多年过去，黑色的蝙蝠依旧独自飞翔在哥谭的高空。
再也不会了，黑暗中有声音在窃窃私语，这所城市是属于我们的，那个声音继续道，它总会是我们的。
木质的十字架上绑着一具尸体，被刻意扔在了市政府的门口。身穿蝙蝠装的年轻人，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什么野兽撕扯开了一样，胸前用锐器刻上了字母，【NO MORE BAT】，被恐惧扭曲了的年轻面庞最终被确认是理查德警官的亲生儿子。
一时间，舆论哗然，连续多日蝙蝠侠的不出现似乎证实了他面具下的真实身份。
年近五十的理查德警官本人也被怀疑曾经穿过那套制服，经过两次来源不明的小面积恐怖袭击之后，他被炸弹的余波送进了哥谭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而他的夫人，已经退位的芭芭拉警长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观点，至于大众媒体对于她的父亲戈登警官是否是第一任蝙蝠侠的推测，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否定或肯定的答复。
盗窃，抢劫，强奸，犯罪率在一夜之间飙升，甚至比蝙蝠侠还未出现之前的情况更加糟糕。
刀具，枪支，火药，地盘之间的争夺，稳定的假象被打破，各大家族势力首领相继换人，激进派的上位，混乱，这座城市灵魂的本质被再次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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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出门！他们需要我！”在大都会的老年人之家门口，一个满头灰白头发的老人愤怒地敲打着轮椅，对着身后的护士嘶吼着。
“我很抱歉，韦恩先生。”护士推着他的轮椅转了个弯，往大楼的方向走了回去，嘴里也安抚道，“但是你不应该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一个人出门，那很危险。尤其是今天，乘着开放日逃出去真是个聪明的主意，差点就让你成功了。为什么不试着在那群人当中找一个乐意跟你一起出门的呢？”
“我可以自己行动！”老人大声辩解着，“我只是腿不好使又不是脑子不好使！我只需要这个轮椅就够了！”
“好啦，韦恩先生，你知道规矩。”护士将他推到参观日的零食处，踩下了固定器，“没有同伴，不许出门。试着交交朋友没坏处的。阿尔弗雷德先生也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最后一句话让老人畏缩了一下，他沉默了下来，盯着护士远去的身影，毫不掩饰的怒火将他周围半径两米内的空气瞬间蒸发成了真空。
即使是在零食处，来取食物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个满脸胡茬的坏脾气怪老头。
“嘿，嗯……先生？”直到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老人抬头，一个蓝色眼睛的黑发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注意到了他看过来的目光，年轻人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我是乔，乔肯特，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然后才犹犹豫豫地继续说道，“我父亲……他今天刚刚来这儿，我最近刚找到了新工作没法总是来看他，他曾经受过伤，当记者的时候伤的，有时候他的记忆可能会出现一点问题，护士小姐说我可以来找您谈谈，您现在是一个人住是吗？我父亲他虽然有时候记不清事，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正常的，我保证！”他急切地补充道。
“所以你希望我跟他组个队？”老人冷哼了一声，“凭什么。”
“拜托了。”年轻人双手合十比在胸前，“我父亲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他只是偶尔会有些糊涂，我注意到您似乎没有人陪同，如果您想出门的话我也可以……”自知失言，他尴尬地停了下来，咬着嘴唇满脸的恳求。
“愚蠢的交友，愚蠢的组队。”老人嘟囔着，腿上的手杖转了个边，熟练地一下子撬开了刹车，他操控着轮椅离开，前进了一段路，咬了咬牙，还是转过了头看着那个一脸低落的年轻人，“还不快跟上来！你那个脑子不好使的爸爸在哪儿呢！”
“哦，好的！”乔小跑着跟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您的名字是……”
“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皱着眉回答道，乔自觉地接过轮椅的掌控权，他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说道，“您，您最好别在他面前提到脑子不好使什么的……”
“我也不介意他叫我瘸子。”布鲁斯用手上的拐杖拦下了一个服务生，乔识相地停了下来，接过服务生手上的小甜饼递给了他。“怎么，你爸爸一听到这个就犯病？还是其实是你自己不乐意听到这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有着同样蓝色眼睛坐在长凳上的男人面前。“克拉克肯特，这就是我父亲。”他小声地对着布鲁斯介绍着，然后走向那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人抬头看着他的儿子，很安静的样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着被洗到发白的老式格子衬衫，身材魁梧。
乔俯下身小声对着他的耳朵说着些什么。“那是布鲁斯韦恩，你的新室友，脾气有点坏，但是一个好人。”布鲁斯从他的嘴唇动作读出了这句话，这孩子夸人的手法真是出人意料地单一，布鲁斯不以为意地想着，室友？那咱们还得看看再说。
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直接走向他，动作太急，他以为他一定刹不住步子刚要操纵着轮椅后移，就看到了那个叫克拉克的男人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克拉克肯特。”
挑了挑眉，布鲁斯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布鲁斯韦恩。”
他们到了房间里，乔出去办理接下来的手续。布鲁斯率先打破了沉默，“听说你脑子不好使？”
“听说你腿不好使？”克拉克的手交叉在胸前，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布鲁斯乐了，“看来我们会相处的非常愉快。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毛病？像老年痴呆那样的？还是时不时发作像脑震荡那样的？”
克拉克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偶尔会有记忆断片，身体也没以前好了。”
“你看起来可比一般你这个年纪的人健康多了。”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我从前工作的样子。”
“怎么，连大都会的记者都要有超人的身材才能正常工作？”
“跑新闻可是个重活，你这样的人大概是没法理解了。”
“我这样的人？”布鲁斯的手跟着说话节奏点着拐杖，“哦，所以现在超级记者又知道我是谁了？”
“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我们当时跑新闻没少跟过你。”克拉克盯着他握着拐杖的手皱了皱眉，“本来以为你的公司被抢走之后就隐居国外，现在应该早就死了，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首先，”布鲁斯比出一根手指头，“那不是‘抢走’，那是‘有偿转让’。其次，”
他又比出第二根手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是在国外现在应该早就死了？我们差不多年纪，你现在感觉自己快死了吗？第三，”
他又比出第三根手指，“要是你的情况就像你讲的那样轻松，你儿子会过来求我照应着你点？最后，”
他松开最后的两根手指头，突然一下子重重地拍在轮椅上，看着巨大响动让对方整个人都惊得一个激灵，手在身侧抑制不住地轻颤，“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听觉过敏的情况。还是要等到哪次我搞出太大声音的时候你忍不住直接掀了我的轮椅再说？”
“我没有听觉过敏。我只是听力比一般人要好。”
“是啊，那就是为什么你儿子跟你说话细声细气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原因。你曾经因为他说话太大声而打过他吗？还是在他面前揍过你不肯降低声音的老婆？”
“别把露易丝扯进来。”克拉克的火气被挑了起来，布鲁斯能看到他的咬肌鼓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愚蠢的室友测试，因为你身上那种显而易见的操他妈的安全感问题。但是我没有对我家里人实施过暴力，也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好人！我唯一可能伤害到的只有我自己，而很明显我会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所以那孩子的形容词匮乏是跟他爸爸学的，布鲁斯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任何一点恼羞成怒的迹象，但是没有，就像那个孩子说的，这个人是一个好人。
“很高兴认识你，克拉克。”他再次伸出手，“看来以后要相处很长时间了。”
克拉克犹豫着，还是回握了过去，“我可没那么高兴认识你。”他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
“哦，别担心，这里没什么事情可干，我们会有很长时间来相互了解的。”
这时候，乔搞定了事宜急冲冲地赶了回来，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又恢复成一开始那副安静温顺的样子，撇了撇嘴，操纵着轮椅移动到乔边上拍了拍那孩子的胳膊，“好了年轻人，是时候遵从你的承诺带我出门了。”
“抱歉，韦恩先生。”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等下还有工作，这周是新工作的第一周也不好请假，要不然这周末我来带您出去？”
克拉克从鼻子里嗤出一声笑，布鲁斯眯着眼睛盯着那个年轻人，看的乔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我保证？”
“记住你的承诺，年轻人。”布鲁斯面无表情的靠回了自己的轮椅椅背。
“一定，一定。”乔打着哈哈，布鲁斯随即驾驶着轮椅出了门，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注意安全，爸爸，保护好你自己。”乔给了克拉克一个大大的拥抱，“试着多和韦恩先生聊聊，也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呢，那位护士小姐说韦恩先生是一个嘴巴坏但是心底很好的人。”
“我会努力尝试，但别抱太大期待，你也保重了，乔。”克拉克嘱咐道。“别熬夜，早上起不来开车也别太快，迟到就迟到了，多吃蔬菜，别挑食。”
“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爸爸。”乔笑着应道，又抿了抿唇，“那……我走了啊。”
“再见了，儿子。”
“周末再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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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觉冒出来的英雄迟暮的脑洞，我觉得都是金刚狼3的原因。
两个老人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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