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巫山

反正不H管什么攻受

最后的战役【SB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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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后才在养老院认识的残疾蝙蝠侠和失忆超人的故事。


第三章


“你在说什么?”克拉克的脑子一片混沌,残存的那些画面还在眼前晃动,他轻轻地摇了摇脑袋,“布鲁斯?”

“你是超人。”布鲁斯看着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五指攒成拳,又慢慢松开。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就是超人。”驾驶着轮椅,布鲁斯缓慢地向克拉克靠近,阴影随着他的移动像蛇一样在脸上滑动。

“真厉害啊你。”忍着胃里一阵阵的恶心,克拉克没好气地说道,“竟然看出来了我隐藏的真实身份,嗯?没错,我就是那个穿着红蓝制服保护大都会的英雄人物!哦,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让我想想……全靠你的想象力?”


轮椅上的男人并没有回应他的讽刺,只是看着他,像在思索着什么难解的数学题。


“说话,布鲁斯。”


“克拉克 肯特,你有没有对一个人非常执着过,”布鲁斯的身子微微前倾,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惊讶于他脸上的认真,克拉克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收集他的全部资料,照片,采访,有关报道。追踪他的一举一动,了解他的一切,甚至于可能比他本人更清楚他的弱点在哪儿。”

“作为记者,也许?”

“我有过。”

“所以,你是一个铁杆超人粉丝?”克拉克似乎是理解了。

“不,蝙蝠侠,我说的是蝙蝠侠。”布鲁斯靠在椅背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像克拉克才是那个听不懂对话潜台词的人。“他有困难了,而我们需要去帮助他。”

“为什么?!”

“因为你是超人。”

“我不是!我只是克拉克 肯特!”

“是啊,唯二和超人熟识的人类,”布鲁斯面无表情,“‘正好’有着记忆障碍,发病的时间又‘正好’和超人失去踪迹的时间重合,还‘正好’有着比你这个年纪的人要好上好几倍的身体。多么巧。”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我不是超人不是一件很明显的事吗?”克拉克感觉胃里的翻腾在布鲁斯的逼问下变得越发严重,“我不会飞,我的眼睛没有任何特异功能,吐出来的气也没有把什么冻起来过,而且看看这个。”他掀开了左边的头发,有一道刀疤蜿蜒在头皮上,“刀枪不入的超人可不会有这样子的伤口。而这只是当时车祸留下的伤口中最不明显的一处。倒不是我想否认什么,要是我真的是超人那就太棒了,不过不好意思,我只是……嘿!”

克拉克一把抓住了布鲁斯向他砸过来的什么东西,他翻过手一看,是一个小号的扳手。

“这东西可能会打破我的脑门!或者打瞎我的一只眼睛你这个混蛋!”

“但它没有。”布鲁斯笃定地说着,好像这样就解释了一切。

“我懂了,较高的反应力,嗯?希望用这个来支持你的观点?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的是超人,你不觉得我应该会比你更清楚吗?我对上帝起誓,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我,克拉克肯特,不是超人。满意了?”

“一定发生过什么,在你的身上。告诉我关于那场车祸的事情。”

“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可以睡前夜话的地步,拜托你就……就直接去睡了好吗?我真的很累了。”克拉克揉着太阳穴,有根跳动的血管在手指下一抽一抽的疼。

“你都不想知道在你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每次都一样。”克拉克叹了口气,“记忆一下子冲上来,最后都会以全身散架一样的难受作为终结。而那些记忆?”他抬起双手在眼前啪得一声合上,又摊开,“就像试图抓住空气一样,什么都没了。”

“所以这之前发生过很多次?”布鲁斯皱着眉追问。

“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没有请你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

“你知道吗,克拉克。”

“什么?”

“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一点也没有。”布鲁斯平静地开口。

“噢……”克拉克有些疑惑,“那……那很好?”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一样。”说完,布鲁斯操纵着轮椅离开了他的床边。


克拉克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试图想起在失去意识前出现的那些画面,就像是想要在醒来后再回忆起模糊的梦境一样,记忆都在黑暗中缓慢地漂浮着,烟雾一般抓也抓不住。很少的那几个还有些许印象的场景,能记住的也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细节,大红色的披风,茶捧在手里的余温和类似麦田的气味。


“喝下这个,会让你的胃舒服一点。”听到了轮椅的动静,布鲁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克拉克睁开眼,转过头发现他递过来了自己的保温杯,上面有一个深蓝色的蝙蝠标记。

“‘这个’是什么?”他接过那个杯子,还冒着热气,闻起来有丝丝甜味,克拉克小小地尝了一口,“辣的……可乐?”

“可乐姜汤,我的管家曾经会给我提供的东西,尤其是在我对于人生的接受方面不够良好的时候。我一直备着,你来一点这个会好受些。”

“……多谢。”克拉克又低下头,喝了几口。

而布鲁斯就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


“好吧。”他一口气灌下剩下的姜汤,把杯子还给他。感到胃里一阵柔柔的暖意,恶心的感觉减退了一些,他咂了咂嘴开口道,“关于那场车祸。我记得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露易丝告诉我的,那时候乔才两岁多一点的样子,我带着他出门,一个大卡车……”
说到这儿,克拉克停顿了一下,他发现再次回忆起那场车祸,他能记住的只有露易丝和他讲述的那部分。

不应该只有这些的……

“怎么了?”布鲁斯攥紧了保温杯的把手,“发生了什么?”

“你想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活着回去,还是……”克拉克继续说着,但再次开口说出的是他也不能理解的内容。“我在说什么?”


“你想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活着回去,还是。”布鲁斯一字不落地重复着克拉克的话,“还是什么?克拉克?”像一个正在逼问证人的律师,“还是什么?你想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活着回去,还是什么?超人?”


“还是……”


“你想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活着回去,还是……”布鲁斯复述着他的话,刻意压低了嗓音。


“有人在对露易丝说话。”克拉克睁大了眼睛,好像那副场景就在眼前,“你想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活着回去,还是……你需要……这是唯一的……”

“你看到了露易丝,在你车祸的时候?但那车上应该只有你的儿子。”

“只有乔。”

“那么露易丝在哪里,你看到的露易丝在哪里?”

“在我的前面,我在车里,她在我前面。”

“你要撞上她了吗?”

“不,我是在……我倒在地上,已经发生了,车祸,她在我前面,她想要帮助我。”

“乔在哪儿?”

“乔在哪儿,乔在,在……乔在哪儿?!”

“乔在车祸里受伤了吗?”

“没有。”克拉克立刻回答。

“很好,乔没有受伤,克拉克,他很安全,谁在和露易丝说话?”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他很高……他在威胁她……”

“露易丝现在怎么样。”

“她很难过。”

“你受伤了,所以她很难过。”

“是……”

“你看到周围的车了吗?”

“周围很黑……”

“你做的很好了,克拉克,现在睡一觉吧。”



克拉克温顺地躺回床上,闭上眼,就在布鲁斯认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克拉克突然开口:“你给我下药了吗,布鲁斯?”

“睡吧,克拉克,醒来之后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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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扳手那块是正义联盟预告片给我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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