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巫山

反正不H管什么攻受

最后的战役【SBS】(2)

前文地址  :   (1)
老年后才在养老院认识的残疾蝙蝠侠和失忆超人的故事。


第二章

克拉克知道自己跟布鲁斯大概是处不好了。他也不是没努力尝试过,毕竟他答应了乔,但这个人真的是太刻薄。

“别把你的胡子刮的跟个童子军一样,那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一个愚蠢的菜鸟。”这就是他在这个地方的第一天起床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怎么,这儿流行你那种乱糟糟的胡子形状?”他下意识地回道,“看不出来你还是这儿的时尚先锋。”


而这只是他们之间相对温和的一次争辩。


轮椅则是他的另一项武器,倒不是说布鲁斯会驾驶着轮椅直接撞上来,那样的话他反而不会这么心烦。

他只会使用他的轮椅堵在任何克拉克可能会去的地方,动作精准,高效。就像刻意的一样,不,他一定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克拉克百分百确定。

虽然他接受的教育足够维持他不去主动为难残疾人士的教养,但是面对一整天尖锐的讽刺和刻意挑衅的行为,他还是没忍住在布鲁斯和他一起去吃晚饭的时候见机踩下了他的固定器。

看着他惊讶的眼神,克拉克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愉悦感浮了上来。


“你一定是开玩笑吧。”布鲁斯一脸的不可置信,“做了这种事你竟然还一脸得意?”

好吧,现在稍微有一点愧疚了,克拉克有点心虚。

“都一整天了,这就是你能做到最好的报复行为?”布鲁斯继续说道,“上帝啊,你到底是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下来的。靠一颗正义之心吗?怪不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然后愧疚感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克拉克转身就走,也不想管没带自己手杖的布鲁斯要怎么解开固定器。没走几步就听到咔哒一声,那个坐着轮椅的恶魔又慢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你到底是怎么?”沉默了一路,快走到食堂的时候他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一个会魔法的老头。”布鲁斯回答道,“而我的魔法就隐藏在我乱糟糟的胡子形状之中。”


克拉克直接又一次地踩下了固定器。

“再次使用你的魔法吧。”他愉悦地说道,“多使用几次说不定你就能从魔法老头变成一个整洁的老年人了。”

“噢,看来你真的非常想知道我魔法的奥秘,现在转过去,你的视线让我的魔力都受到影响了。”


而克拉克就那样抱着胳膊看着他,注意到克拉克没有让步的意思,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掀开了盖在腿上的毯子。里面是各种各样型号的工具。

“怎么,你把整个五金店都绑在了你的腿上?”克拉克觉得有些好笑,“还是你真的有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哈哈。”布鲁斯干干地笑了两声,“非常好笑。”

他挑选出了一根撬棍一样的东西,在手上漂亮地转了一圈,反手就解开了固定锁。

“不错嘛。”克拉克忍不住发出一声赞扬。

“只是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布鲁斯哼了一声,“就像你因为脑子不好使贴在各种地方的小纸条一样。”

“你必须要这样说话吗?”

“多年的习惯,一张口就冒出来了。”

“真不知道你的前一任室友是怎么忍得下你的。”克拉克摇了摇头。

“大概是因为他是我曾经的管家,教会我说话艺术的英国绅士。”

“所以他现在也受不了你所以离开了?”


“不,”布鲁斯回答得轻描淡写,“他过世了。”

“哦。”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我很抱歉听到这个……”

“什么?”布鲁斯抬头看着他,“不不不,他走的很安详。实际上,我都没想到他会陪我这么久。”

“是……抚养你长大的那位?”克拉克从残存的记忆里挖出了些什么。

“你知道吗,你一点也不像记忆有障碍的人。”

“我就把这当做是你对我的第一句夸奖了。”

“如果这能让你得到些许安慰的话随便你吧。”


他们在餐桌的两边坐下,安静地吃了一会东西,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在餐盘里挑挑拣拣的样子,想着乔的话,犹豫着开口道:“你想要和我谈谈关于你管家的事情吗?”

“你想要和我谈谈关于露易丝的事情吗?”

“我懂你什么意思了。”

“很好。”


“嘿,韦恩先生。”一位年轻的女士走了过来跟布鲁斯打招呼,“我注意到你交到了新朋友,你好啊,肯特先生,我是莉娜卢瑟,我是负责这儿的护士。所以,你们两位先生相处得怎么样?”

“完美,我可爱的小女士。”布鲁斯回答道,“不但完成了你给我布置的交友任务,还收获了一个四肢健全的室友。简直是一举两得。”

“肯特先生?”莉娜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克拉克。

“还不错吧。”克拉克回答得有些勉强。

“韦恩先生,你不是吧。”注意到了克拉克的表情,她责备地看向布鲁斯。

“怎么了!”布鲁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水,反驳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要总是欺负你的室友,韦恩先生。”护士抬手帮他把水倒满,然后才继续说道,“你总是得学着和人相处。这也是阿尔弗雷德先生希望您继续住在双人间的原因不是吗?如果再把一个室友逼走那他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哦,拜托了莉娜,你不能总是把阿福扯出来,这样太不公平了。”布鲁斯不满地抱怨道。

“人生不会总是公平的,不是吗,韦恩先生?”莉娜笑着转而对克拉克说道,“和这样任性的老先生住在一起真是为难你了。”

“人生不会总是公平的嘛。”克拉克忽略掉背景里布鲁斯反驳的声音,也笑着回应道,“很高兴认识你,莉娜。”


护士离开后,克拉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力,“怎么?”他揶揄道,“给你儿子物色对象呢?”

“这个姓总感觉很熟悉。”克拉克皱着眉努力回忆着。

“只是熟悉?”布鲁斯挑着眉看他,“有个大都会的女士告诉我说媒体一直都认为是她爸爸干掉了你们城市的吉祥物。”

“她的父亲杀掉了超人?”克拉克有些惊讶,在他残缺不全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没有头发的脑袋,“莱克斯卢瑟?”

“媒体认为。”布鲁斯强调道,“而你一开始还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呢。这样说起来你也是本地人,你见过超人吗?”

“我可是他的御用摄影师。”克拉克骄傲地说道,“我和吉米,是唯二和超人交流过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戴面具?”边上的老头也凑了过来加入了谈话,“那些义警都有自己的面具,蝙蝠侠甚至一度被当做都市传说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来过,直到……愿上帝保佑那个可怜的孩子安息。”


“我想大概是因为,”克拉克回答道,记忆中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本以为那应该是超人在说话,但那温和的解释和柔和的音色听起来更像他的母亲,“当人们看到他的能力,当人们看到他有多么强大,他们会吓到,面具只会增加这种恐惧。需要看着他的脸,这样他们才能看到他的脸上没有恶意……才能看到他温柔和善,彬彬有礼……才知道他们没有必要害怕。面具……”
他听到那个声音无比清晰地说道【面具是你平时要带的东西。】*


记忆的画面在眼前碎开,漩涡一样将他吸了进去。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屋子里很暗,半个身子都麻掉了,他动了动胳膊。

啪嗒,灯一下子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克拉克肯特。”布鲁斯坐在轮椅上,手按在灯的开关上,远远地注视着他,“你到底是谁。”

——————————————————
*:来自漫画里超人妈妈对超人说的话。图片来自微博,但是我不记得是哪个博主了……



评论(15)

热度(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