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I MET YOUR DAD(3-4)
第三章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家人，但是至少我们能选择属于自己的朋友和恋人。
2015年
二十多年前一个普通的夜晚，堪萨斯的农场主Kent夫妇发现了一个被遗弃在他们门口的男婴。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被裹在襁褓中，黑色的头发服帖地趴在脑门上，在夜色中不哭不闹，湛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盯着他们。
谁会丢掉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Kent先生很疑惑。
也许是因为这孩子有什么残疾，Kent夫人怜惜地抱起他，轻轻地摇晃着，我们收养他吧，她抬头看着她的丈夫，也许他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也说不定。
他们早些年被检测出无法生育下一代，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也许真的是老天的怜悯。
他们给他取名为Clark，Clark Kent。他是一个健康的孩子，甚至比起同龄人有着更强壮的身体。Kent夫妇没有瞒着他关于收养的故事，在Clark到了可以理解这些事的年纪时，他们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这并没有改变什么，对于Clark来说，他们就是他的父母。
Clark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这来自于他的养父母。也许有些过于柔软了，他的同事吉米经常这样说。好心肠的傻大个，这就是一般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对他的印象。
你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一个记者的，他的老师曾这样告诉他，Clark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实在是太善良了。而作为记者，有时候就是得为了达到好的目的而去做一些不那么绝对正义的事情。
年少时还有着一腔热血的Clark听到这样的话其实还是很激动的，他想象中自己未来的生活可能是跟政府里的邪恶力量斗智斗勇，又或者是暴露那些邪恶的地下组织，再不济也能揭露大企业的肮脏内幕。
他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看到就换台的那种无趣小新闻的主播。
他的家人们倒是很开心他来到大城市还找到了一份可以上电视的工作，真的，他们简直不要太为他骄傲。
他所有的节目都被录了下来一集不落。但是实际上他们越为他的工作感到开心他就越觉得自己没用。
这样的情绪慢慢地堆积起来，他们对他现状的满足被他下意识地当成对他能力的不信任，他也不想这样，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终于有一天，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一天，大清早被同事照常讽刺，被老板照常责骂，中午在报道的时候不照常地跌进了一个泥坑，回来发现房子停水，出门之后想起来钥匙没带，在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的时候，肯特夫人因为看到电视上他的情况很担心，打他手机没人接转而打给他的邻居。
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Clark在走廊接过邻居递来的手机向肯特夫人大吼大叫然后狠狠地撂了电话。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他们这么过分，Clark并没有马上产生后悔的情绪。理智上来说，他应该感到愧疚，但是发泄出来确实让他舒服了很多，借了邻居家的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之后，他又找了人把门撬开。
解决了门锁问题，Clark躺在了床上，本来只是想小睡一会，一醒来却发现已经快八点了。想要再睡过去却发现因为睡了太多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准备去找个酒吧然后好好地喝一顿。
明天还有工作，但是Clark不在乎，一点也不。
大不了就辞退他啊！灌下一杯威士忌的Clark大声对着隔壁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怨着，他也许有点喝多了，搞得跟他在意自己有没有喝醉一样。
还是那句话，不，Clark不在乎，一点也不！他也没有注意边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喊他的新朋友们出来聚一聚。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对陌生人更容易说出口。
另一方面，自认为成功搞定阿福的Bruce最近的生活无比滋润，不管他亲爱的叔叔对这个女孩有多大的意见，能见到他带着个女伴去参加家庭聚会，老阿福还是非常高兴地打开了他收藏多年的美酒。
整个聚会唯一出现的小插曲就是他不省心的哥哥。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Bruce其实是有一个哥哥的。货真价实，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家人，不过这种爱只会在他们中的谁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Thomas是一个性格恶劣厌世孤僻的糟糕哥哥。但是他依旧很有魅力，韦恩家的那张脸就是那么好用。
在小Bruce的心中，Thomas的存在就像那种电影里的大反派，总有一天会有正义的使者从天而降把他消灭掉。而在现在的Bruce心里，Thomas就像每次购物商家都会附赠的讨厌小礼物，丢掉觉得可惜但是留着一点卵用都没有。
Thomas和Bruce非常相像，不是指长相或者身材。（当然他们都很英俊，这可能是写在了韦恩家基因里）而是说他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非常相像。
在Bruce的成长道路上，每当遇到需要选择的分叉口时，他绝对会避开那条插着【Thomas Wayne】的路。但事实上，韦恩家的兄弟俩有着非常相似的做事原则。他们一样多疑，一样不容易相信别人，一样有着隐藏信息的习惯像巨龙守卫黄金一样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Bruce对这点可不算是接受良好，表面上也许看不太出来，但是和Thomas相像这个事实真的很让他沮丧，毕竟他用了几乎可以说是全部的精力来试图让自己不要成为他哥哥那样的人，结果还是没有做到。
客观上来说，没人会觉得Thomas和Bruce很像，我是说，除了他们的相貌身形之外。Thomas是一个没有固定朋友，对什么都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的阴沉男人，笑起来总感觉带着点邪气，这也许和他比常人更高的鼻梁有关。
而Bruce是一个生人眼中的甜心男孩，朋友眼里的万能钥匙/可能是间谍或者特工/知道一切/监控一切/我能做到任何事只要我想的家伙。
公平点说，Thomas在聚会上什么也没做，但是Bruce就是觉得他笑得意味深长。他并不在意他的哥哥知道他女伴的真实身份，更不在乎Thomas会不会告诉阿福。但是他就是对他哥哥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爽。就像一种生理反应一样。
晚餐的时候Thomas也带来了一个女伴，Lois，一个女记者。如果他没有因为分神思考Thomas有什么阴谋而听错的话，那位女士应该是要在近期前往Clark所在的那家电视台工作。
Clark已经停止了抱怨，或者说有一个女孩的出现让他停止了他的抱怨。
一个迷人的金发女孩，从他隔壁那个西装男的身后探出来（上帝啊她可真是个娇小的姑娘，也许是那个男人太高大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在那边坐着。）插了一句话“所以，星球日报有那么糟糕？”
“哦……”Clark有些犹豫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在那个女孩面前批评他自己的工作场所。女孩看出来了他的犹豫，忍不住笑了，大方地向他伸出手“Lois Lane，你未来的同事。”
“嗯……”舌头好像被锁死，Clark现在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些自己也听不懂的声音。坐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西装男带着有点让人喜欢不起来的笑容看着他。好吧，一个有着漂亮女朋友穿着定制西服的成功人士。还长得该死地像Bruce。
“我是Clark Kent，这杯酒算我的，就当提前欢迎一下你的到来了。”他终于说出了正常的单词，接着转向那个男人。“所以，你们，嗯……”
“不。”那个男人懒洋洋地挺直了身子，笑容在脸上缓缓扩大。“她并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个性别为女的朋友而已。”
Clark在心里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而且我比较喜欢金色的头发”Lois笑着接了下去。“他可算不上是我的菜。”
现在说他有点小开心应该算不上得意忘形吧。
“顺带一提，我是Thomas Wayne。”
好吧，拜拜，小开心。
你好，韦恩家族。
之前Clark觉得Bruce Wayne总给他一种不那么舒服的感觉，并不是说他不喜欢Bruce，毕竟那个人实际上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忠诚，可靠。那晚跟母亲发完脾气之后，是Bruce用他一贯来的一针见血促使他打电话回去报平安和道歉。只是他们的三观可能有点不太符合，毕竟谁也不喜欢一直被当做笨蛋耍的行为，不管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
那当他遇到Thomas之后，他真的很想向Bruce道个歉，对于他曾经认为Bruce是一个麻烦的存在献上他最诚恳的道歉。Thomas Wayne是真真正正地为了让别人讨厌自己才表现得那么讨厌的，和Bruce只是因为本身性格缺陷因素的无意识行为有很大区别的是，他感觉上真的从别人的不开心那得到了很大的成就感。
或者说，他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究竟别人是怎么想的。
和那样的人成为家人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Clark对小Bruce的童年生活充满了同情。
Hal跟着Thomas Wayne走了。
这是Barry的原话。
他也只说了这个。
Bruce的脸阴沉得都能挤出墨汁来。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也什么都没做。
他们所有人，Diana，Bruce，他的新女朋友Lois，楼下名字是【火星猎人】的酒吧老板琼恩，还有Hal的当时的前未婚夫Barry Allen。
他们所有人都一样，什么都没做。
因为Hal是自愿离开的。
Thomas Wayne是一个大型音乐制作公司的老板之一，在Diana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Hal已经跟着他离开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突然了，Barry对这件事目前还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
Hal为了追求他的音乐梦想决定去英国，但是Barry不想因为这个离开这座城市，也不想接受什么所谓的长途恋爱，所以他们应该也是分手了。订婚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对于Hal的过去，Diana知道的并不算多，但是也足够拼凑出整个故事。正如之前提到的，Hal是一个历史老师，但是他有一个音乐梦。这个梦想来自于他的父亲。一个非常老套的故事，英年早逝的父亲在某个领域非常有天分，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还没真正地成功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听着孤身一人抚养他长大的母亲不断讲述父亲曾经的英雄往事的小男孩把这个梦想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本来准备在大学毕业后就出去闯荡的青年却遇到了他的一生所爱，他实在是太爱那个人，爱到愿意为了他放弃这么多年来坚持的理想。
音乐之路闯起来太艰辛，他不想让爱人一起受苦。也不愿就这样离开。所以他放下了这个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接受稳定平凡的生活，找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工作。只是偶尔在空闲的时光把写满过去为理想付出的那么多努力的回忆拿出来翻一翻。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在听过他的歌之后告诉他他可以做到这个，他可以不只是一个平凡的历史老师，他有能力有机会完成他父亲未完成的梦，可以让他的母亲为他而感到骄傲。他希望他的爱人和他一同离开，但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Barry并不愿为了这个放弃他在这里的工作房子和朋友。
只需要短短的两年，Hal想也许他们可以保持这样的关系一直等到他回来。不过时间和距离总有能力破坏一切，他们并不想用这种方式考验感情。
可能是吵了一架，但或许又没有。总之Hal离开了。留下来了他的电话亭，大泰迪熊，还有绿灯侠的那个灯具仿真模型等等。
Barry一样都没有扔掉。
Diana也默许了那些东西堆在家里的行为，甚至在每周大扫除的时候都会将它们打扫干净。
平心而论，Diana可以理解Hal对梦想的追逐。毕竟那可以算是Hal曾经生活的全部。但她依旧对他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不是站在正确与否的角度，单纯的只是因为她时候Barry最好的朋友。她真的开始可以算是有一点恨Hal了。
你不能就这么闯进别人的生活，待了整整十年然后离开，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不行。
在下一次她见到Hal的时候，她会冲着脸狠狠地给他一拳。
而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2035年
“所以妈妈你真的给了Hal叔叔一拳吗？”
当然，并不是说打人是什么正确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的朋友。你就应该狠狠地踢他屁股。
“……”“嗷！”
嘿，你为什么要打你哥哥。
“他欺负Stephanie！他说她万圣节的衣服就像一只愚蠢的大蝙蝠！”
好吧，欺负女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是不，亲爱的，你也不能就这样踢你的哥哥的下半身。
脸也不行。
第四章
生活造就了我们，或好或坏，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2015年
半年转眼间就过去，Bruce和Clark意外地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归功于Clark谜一样的同情心和包容力，以及Bruce对于Clark侵犯私人空间方面超乎寻常的隐忍。
不幸的是，Clark和Lois吹了，主要还是因为Lois觉得比起她这个正派女友，Bruce有时候显得更加重要。但这真不能算是Clark的错，毕竟Bruce那样的人，当连他都遇到搞不定的事情时，那就一定是性命攸关的大事，Clark必须像超人一样快地赶到。
而Bruce依旧在和Selina约会。Selina，记得吗？Catwoman，那个火辣的脱衣舞娘？
实际上她是一个艺术学院的舞蹈专业学生，现在她毕业了，成为了一个舞蹈老师。不过她依旧没有放弃她的“外快赚取工作”，Bruce看起来也并不介意。
她和Bruce合拍极了，都是那种神秘主义者，最重要的是，某种意义上，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正常情侣腻腻歪歪的行为，有种公事公干的意思在里面，可能是因为不需要吧。感觉像史密斯夫妇发现彼此身份之前的样子，大概这就是Bruce正常的恋爱模式。
Barry依旧是单身，另Diana略微有些不安的是，她从Barry的电脑浏览记录上看到了【Harold Jordan】的搜索记录。
回溯的时候她发现Barry的搜索频率从前两个月的零次到两周一次再到一周一次，到了九月几乎是每天晚上都有这样的记录。而Hal在伦敦混得风生水起，Diana不是不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就像之前说的，Barry是她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这样的Barry让她有点心疼。
也许Hal不会再回来了，当时的Diana是这样想的，她相信当时的Barry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天傍晚刷到Harold Jordan和他公司老总的女儿Carol一起从夜店出来的照片，Barry在酒吧把自己灌到烂醉。
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公寓，Barry嘟嘟囔囔地说要去做饭，Diana吓得一把抱住他，被抱住的Barry久久没有动弹。
Diana感觉好像有泪水砸在她的背上，但是当她抬起头来看，Barry的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他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那些只有Hal才会使用的厨房模具。过了一会，Barry拉开Diana，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之后的那个礼拜，谁也不敢在Barry面前提Hal的名字，甚至连跟这个名字相近的音都尽量避免不说。
时间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周末，Barry在家里睡了一个很久没有过的长觉，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拿起床头的闹铃眯着眼睛看了看。八点半。蒙上被子他打算继续睡下去。
但是敲门声无比执着，砰砰砰，砰砰砰，规律又持久。隔壁房间的Diana听起来没有反应，他揉着头发很不情愿地爬起来，一打开门就看到笑得灿烂捧着一束鲜花西装革履站在门口的Harold Jordan。
Barry面无表情地把门甩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打开门。
又摔了一次。
Diana听着声音不对打着哈欠从房间走了出来，和铁着脸快步走回房间的Barry擦肩而过，打开门看到一脸懵逼的Hal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他露出了友好的假笑，然后结结实实地给他的脸来了一拳，也狠狠地摔上了门。
Hal是真的回来了。在挨打过后的十分钟里，他通过短信断断续续地向Diana解释了关于他拼了老命地只花了短短的六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就完成了别人需要花两年才能搞定的培训的事，也解释了那张夜店照片不过是庆祝他完成学业的聚会，实际上那个女孩是有未婚夫的，而且两人还十分相爱。
Diana被说服了，怎么说呢，那可是Hal,只花了一个下午就搞定了Barry和Diana两家人的Hal。但是现在问题是这样，Hal和Barry现在大概是分手的状态，而且不管是谁提出来的结束关系这件事，Hal才是离开的那个人。
“所以你想把那个金发甜心再追回来？”Selina撇了撇嘴，下了这样的定论。
具体为什么Selina会出现在她和Hal准备商讨今后计划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Selina。同时也因为她是Bruce的女朋友。前者让她无所不能，后者让她无所不知。Bruce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是一直保持着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Hal。
“大概吧”Hal有些犹豫，和他一开始站在门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太一样，现在的他看起来既紧张又内疚“我一搞定那边的事就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但是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实际上我是下了飞机买花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们现在的状态。该死，我还以为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冷战期。我应该再次去追求他吗？还是应该去道歉？不不不，他现在甚至都不愿意见到我……”
抱着头的他看起来非常可怜，Bruce把酒推了过去，焦躁的Hal下意识举起酒杯大大地灌了一口。
“你一开始为了他放弃了梦想，然后又为了梦想离开他。”Selina的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子，语调平和“现在你搞定了你的梦想饥渴又想着要回来？Harold Jordan，你什么都想要，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的。”
“嘿”Hal握紧了拳头。“我可没有把Barry和其他的什么事放在一块比。他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Barry说你们分手了。”Diana听着觉得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他亲口告诉我们的。”
Hal震惊的表情说实话让人有点来气，但又觉得挺可怜。Diana感觉她这么长时间积累的对他的愤怒从给了他一拳开始现在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沉默了好一会，直到把手里的一大杯啤酒喝完Hal才开口“Diana，让我跟他见一面。”
Diana看着Hal，又看了看Bruce。Bruce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回答“一次把话说开的机会”她停顿了一下，“这也是最后一次我帮你干这方面的事儿了Hal。你依旧是我的朋友，但是这次我真的对你很不满意。”
“谢了。”
“还有别灌他酒了，Bruce，说的就是你。”
一次机会，在Diana小心翼翼地向Barry提出的时候，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就同意了这次见面。
见面地点被安排在Bruce的家里，在公共场合可能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而Diana和Barry的公寓有着太多回忆。Bruce慷慨地贡献出了他的房子，也多亏了这个，他们才听到Barry和Hal的对话。
先打破沉默的永远都是Hal。
“Barry……”
“所以，你想要什么？”
“Barry我……我真的很抱歉。”
“不，Hal，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实际上你也并不需要抱歉。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如果你想确认的话。”
“Barry别这样……”
“我是认真的，Hal。在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我想过如果我真的放弃一切当时跟你一起去了，又或者我们就像你以为的那样没有分手只是异地而已，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但事实是，事情还是会走到这一步。你总是会不得不从你的梦想和我之间做出选择。大学毕业那次你选择了我，上一次你选择了你的音乐梦，下一次呢？真的很抱歉，Hal，我爱你，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没法接受这个。过着一直要担心你会不会再一次离开的生活。我不希望你离开，就算只是短短的六个月也受不了。我们已经尝试过，那真的让我觉得很痛苦。”
“可是为什么Barry你没有直接告诉我！如果你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任何东西离开你！”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复杂，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比起离开你我更不愿意的是，你留下来只是因为我想要。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我不希望你每次回忆起这次机会都会想到是因为我的存在才阻止了你的成功。毕竟，你现在真的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你总是能得到你想要的Hal，这样真的很好。”
“但是，Barry，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Hal声音里充满了恐慌。
“Hal ，”Barry停顿了一下，他们能听到他清晰的叹息声“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这时Bruce关掉了窃听器，他们并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没有必要听下去了。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Barry和Hal。他们之中的完美情侣，让人们开始相信LOVE的两只爱情鸟，已经彻彻底底地分开。那个名为halbarry连载了十年零六个月的连续剧就这样随意的完结了。
随之而来的是Bruce和Selina之间感情的结束。他们之间虽然那么合拍，但依旧没有走下去。并不是谁的错，只是也许他们都还不是彼此的那个人。Barry和Hal的事情只是作为一种催化剂催化了这件事情的发展。
Selina的意思是，相处得时间越久，和他一起睡就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至少Bruce是这样转述她的话。不过Barry的事情之后他们现在都不太敢相信分手后的情侣们其中某一方转述的消息了。
从那以后他们就没怎么见到过Selina。她就像一只黑猫隐藏进黑暗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这段感情的结束，Bruce又重新投入了他的猎艳之路。Diana现在没法当他的僚机了，因为她遇到了一个金发拥有模特身材喜欢养鱼名字是Arthur的牙医，在根管治疗疗程结束之前她希望能接收到他的约会邀请。
Clark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他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一件可能会变得非常非常麻烦的事，一件没有退路的事。所以他决定暂时远离他们朋友们一段时间。
2035年
“所以那个牙医依旧不是爸爸？”
不，但是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通过他我才认识了你们老爸。
“Barry叔叔和Hal叔叔以前还分手过？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听你说的他们当时完全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到底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又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孩子们。毕竟，当上帝让我们去爱的时候，他可是动真格的，一点都没有保留。
评论